2021年12月23日中午12:20，“南开法学思享汇”第六期在南开大学法学院331会议室成功举办。本次研讨会由南开大学法学院副院长宋华琳教授主持。南开大学法学院胡建国副教授作为主讲人，分享其研究成果“WTO多边贸易体制：危机、改革与中国立场”。南开大学法学院白佳玉教授、唐颖侠副教授、赵晶晶老师和王少棠老师参与与谈，法学院部分博士研究生、硕士研究生参加了会议交流。
胡建国副教授的分享包括五个部分。第一部分全面回溯了GATT/WTO多边贸易体制的历史演进。应以史为鉴，在多边贸易体制历史发展的宏大视角下审视WTO改革问题。第二部分分析了WTO多边贸易体制当前面临的三大危机：谈判停滞不前、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盛行、上诉机构停摆。第三部分探讨了WTO改革的时代背景和法律背景。时代背景包括：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余音未了、中美经贸实力对比发生根本性变化、第四次工业革命、全球化逆流、新冠疫情等。法律背景除WTO法律发展外，还包括区域经贸规则的蓬勃发展以及上诉机构停摆背景下美欧单边经贸立法和实践的发展。第四部分介绍了WTO改革现状。WTO改革尚处于酝酿阶段，部分成员已就WTO改革表达立场并提出了具体建议。WTO改革主要分为四个方面：谈判方式与决策机制、组织机构运行、规则完善更新以及恢复争端解决机制有效运行。随着《服务国内规制》达成协议，渔业补贴、电子商务、投资便利化明年可能结束谈判，以及部分成员近期推出涉及环境的三个联合声明倡议（JSIs），WTO改革前途光明。第五部分介绍了中国关于WTO改革的立场和具体建议。习近平主席指出，中国将坚定不移维护真正的多边主义。以世界贸易组织为核心的多边贸易体制，是国际贸易的基石。当前，多边贸易体制面临诸多挑战。中国支持世界贸易组织改革朝着正确方向发展，支持多边贸易体制包容性发展，支持发展中成员合法权益。中国将以积极开放态度参与数字经济、贸易和环境、产业补贴、国有企业等议题谈判，维护多边贸易体制国际规则制定的主渠道地位，维护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稳定。
在与谈环节，白佳玉教授评论道，GATT/WTO多边贸易体制经历了从统一到碎片化到再次走向统一的过程，目前面临着区域经贸规则蓬勃发展、WTO部分成员频繁制定单边立法或采取单边措施等挑战。白佳玉教授提出了两个问题：第一，如果WTO改革短期内无法完成，区域性经济机构全部发挥作用是否能出现1+1>2的效果？怎样能够最大程度地接近于WTO完全正常运行的情况下本应发挥的功能？第二，在中国关于WTO改革的表态中，没有提到的议题也非常值得关注，那么这些议题未来是否可能会更多依赖于霸权国国内政策来形成一个单方的示范效果？
赵晶晶老师提出，在WTO谈判僵局的情况下，很多国家谈判和缔结了区域贸易协定，WTO框架下也设有区域贸易协定委员会进行监督，如何让WTO与区域贸易协定更好地发挥协同作用？
唐颖侠副教授提出，中国将以积极开放的态度参与贸易与环境等议题的谈判，那么中国对劳工问题的立场是什么样的？
胡建国副教授对各位老师提出的问题做出了回应。关于区域贸易协定和WTO的关系，区域贸易协定委员会的监督非常弱，想要实现二者的协调并非易事。区域贸易协定确实有助于实现全球贸易和投资的更大自由化，与WTO目标是一致的。关于WTO未来经贸规则的内容，21世纪的大多数国际经贸规则已经初步成型，一些专家甚至认为WTO改革的模板就是CPTPP。中国应全面参与WTO改革，部分领域可以发挥引领作用，例如环境、投资便利化等。在主要大国实力对比更加趋于平衡的当今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想要推动构建新的（霸权）规则都是难以实现的，WTO未来改革必须坚持真正的多边主义，达成相对平衡的谈判结果。
（曾齐玉撰稿，胡建国、宋华琳审定）
